看着王警官悲情且真挚的样子，姜一息第一次有所触动。

“我这样做真的对吗？”姜一息在心里开始怀疑起自己：“面对这些仇恨，除了杀戮，难道真的没有别的出路了吗？”

姜一息越想头就越疼，她没想到，王警官这种顺从的姿态，反而会影响到自己对这一切所作所为的判断。

“还等什么，你不是想要我的手指吗，快拿起地上的砍刀，把它们全都砍下来吧！”

王警官也是疯魔了一般，这一刻，仿佛只有姜一息狠狠的虐待他，他的心理才能得到满足。

姜一息捂着头，蹲在了地上，她的双眼布满了血丝，嘴里发出‘嗯啊’的吼叫。

郭以沫快速的走了过来，他蹲下身子，把姜一息揽入怀中。

“一息，你怎么了？”

郭以沫轻柔的声音似是寒夜中的一阵暖风，让姜一息矛盾的内心有了些许舒缓。

她慢慢的从郭以沫怀中抬起了头，然后轻声说道：“以沫，杀了这么多人，我是不是错了？”

郭以沫温柔的看着姜一息的双眼，同时轻轻的拍打起姜一息的肩膀。

“你没有错，错的是那些人渣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姜一息转而看向王警官，之前的坚定已经不复存在：“他好像真的忏悔了。”

郭以沫也是抬头看了一眼王警官，他坚定不移的说道：“好人只是因为做了一件坏事，就会被世人所唾弃，而坏人只需要做一件好事，就能够得到世人的原谅。”

他看着姜一息的眼睛继续说道：“你觉得，这公平吗？”

姜一息的眼神也变得坚韧起来，她认真的说道：“没错，这不公平！”

长期的伦理道德总是喜欢给贫苦大众灌一些鸡汤，什么‘正义也许会迟到，但永远不会缺席‘。

实际说来，这根本就是狗屁，是既得利益者和事不关己者站着说话不腰疼的直接表现！

姜一息眉宇间杀气横流，她看着王警官乞求赎罪的模样，感觉其像极了电视里那些左右逢源的伪君子。

她从郭以沫的怀中起身，然后从地上拿起两支蜡烛，接着将它们悉数点燃，其中一个还递给了郭以沫。

“来，咱们两个一人一支。”

郭以沫接过姜一息递来的蜡烛，看着上面燃烧着的黄色火焰竟然愣了神。

“来，以沫，你过来。”

当郭以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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